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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:超凡者的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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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啟打死獸鬼所花的時間極少,而且幾乎沒有發生太大的騷動,很平靜的就將這些獸鬼給弄死了,平靜到簡直不像是在戰鬥一樣,按道理來說根本不會讓格斯與塞爾彼高察覺到才對。

關鍵是他剛剛放出了自己的氣勢來,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是郝啟自己都低估了他現在的精神累積,就如同他曾經所想象的史衷的層次一樣,一個能夠活過一千多個無量量劫的存在,其精神已經去到了不可名狀,不可思議,不可想象的地步,那是一種超乎凡人想象之外的境地,而郝啟雖然距離史衷還差距得不可想象,但是他確實是在這條道路上向前邁近著,正在從有限向著無限而去。

而這樣明顯的氣勢壓迫,那怕只是一瞬間,敏感些的人類都可以輕松感覺得到,更何況是類似格斯與塞爾彼高這樣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戰士呢?兩人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,接著他們就看到了滿地的獸鬼屍體,格斯的面色還好,更誇張的情形他都在郝啟那裏見過,這些獸鬼的屍體雖然讓人吃驚,不過也不會讓他驚駭。

但是格斯不驚駭,不代表塞爾彼高不驚駭,相比於小男孩伊斯多洛與貴族少女法爾納塞而言,他才是見過世面,經歷過戰場,也殺過兇人的戰士,所以他更明白眼前這一幕到底意味著什麽。

格斯很強,這是塞爾彼高知道的事情,因為他和格斯交手過,知道格斯的強大簡直異乎常人,是那種百人敵,乃至兩百人敵的真正猛人,但是即便如此,格斯依然只是一個人類,最多是強大無比的人類罷了,但是至少沒有脫離出人類範疇,比如你讓格斯手碎城墻,生撕使徒,那就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。

但是眼前這是什麽?獸鬼直接被打成了稀爛,滿地的屍體沒有任何刀傷劍傷,看起來全都是鈍器擊打效果,但是這個鈍器至少也得是攻城錘才可能做到,而眼前這幾人,兩個女孩就不說了,那個小男孩也肯定不可能,那麽唯一可能就是深藏不露的郝啟了。

再看一看現在的郝啟,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沾到,更沒有任何武器在手,看起來這些獸鬼的死亡與他無關一樣,但是從其餘三人看他的眼神來看,分明就是他用手腳生生將這些獸鬼直接打死的,嘿嘿,用手腳打出攻城錘的效果?老子信了你的邪!

但是不相信又不可能,塞爾彼高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,所以除非他親眼所見,是不可能盲目相信一件事情的,但是一件事情若是真的被他推定如此,那麽他就會堅信不疑。

換言之……這個郝啟真的是人類嗎?

待到二人站定,郝啟就把大概情況給二人說了一下,二人查看了一下那些獸鬼屍體,然後都決定立刻離開這裏,這些傳說中的怪物出現,很可能是由於格斯與卡斯嘉的獻祭烙印所吸引而來,就如同往常一樣,他們在一個地方待得越久,那裏的怪物就會出現得越多越強,甚至出現別的不詳之事,而這裏出現了獸鬼,他們盡快離開這裏才是上策。

當下眾人就急忙向著營地而去,卻在路途上遇到了一個癱倒在地的村民,當下眾人就救醒了這村民,從他口中知道了這些獸鬼已經出沒附近好些日子了,周圍的村莊都遭受了襲擊,有女人被搶走,有莊家被破壞,還有人員傷亡,而他們一行人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了,別的人都已經被獸鬼殺害。

“大叔,那你們明知道這裏可能有獸鬼,還進入森林幹什麽呢?”伊斯多洛奇怪的問著,也問出了眾人心裏得疑問。

大叔沈默了一下才說道:“獸鬼是傳說中森林中的惡鬼,我一輩子都沒見到過獸鬼,但是現在獸鬼出現了,證明許多傳說可能是真實的,我們人類在面對傳說時太過脆弱了,根本無法對抗這些惡鬼,所以要對抗傳說,就一定要用傳說來對抗才行,這就是我們進入森林的原因了。”

在大叔的說法中,他是附近村莊的一員,因為獸鬼肆虐,他們村莊實在是沒了辦法,所以只能夠進入森林中來尋找另一個傳說的幫忙……森林魔女的幫忙。

在大叔小的時候,他見識過魔女的存在,那個魔女就住在這個森林之中,據大叔所說,那個魔女當時還經常出外,去到村莊中幫忙大夥,但是隨著近幾十年裏聖教的崛起,四處都有抓捕魔女的呼聲,魔女就開始漸漸少出現了,最後徹底消失在了這森林之中,而他們不過是帶著最後的希望走入到了森林之中,或許那魔女早就不在了,但是沒了這希望,他們連面對獸鬼肆虐最後的辦法都沒有,正因為如此,所以他們才來了。

“可以送他回去嗎?”塞爾彼高對向了格斯與郝啟問道。

格斯看了一眼郝啟,見他沒有反對,就對塞爾彼高道:“現在離天黑還早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了,眾人也都不反對,不過那大叔卻說道:“感謝各位了,但我還是想去哪裏……魔女之森,那怕哪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,但我還是想去看看。”

格斯與塞爾彼高也從伊斯多洛三人哪裏知道,在郝啟趕來之前,是一個小魔女保護了他們,所以對於魔女他們也是心有好感,當下也沒有多反對,就跟隨在這大叔身後向著森林某處而去。

走著走著,郝啟忽然咦了一聲,他伸手向前虛空處摸了摸,然後就站在那裏沈思了起來,而其餘人都奇怪的越過了他,唯有格斯與卡斯嘉身體似乎都微微一震,似乎也隱約感覺到了什麽。

然後眾人越過了這層除了極少數人,旁人都根本感覺不到的界限,入目處卻是一片森林中極罕見的平地,平地上長滿了綠草,又有鮮花點綴其中,陽光正是燦爛時,在平地的中央則是一棟數層樓高的木制洋房,讓人一看就心生舒服好感,最奇特的是這棟木制洋房還有樹幹生長在其中,簡直不像是人類所造的屋子,更仿佛是一顆巨大無比的巨木生長出了這棟樓房一樣。

“哇,都是奇怪的東西啊。”伊斯多洛小孩子心性,看到眼前這些讓人驚奇的畫面,他立刻就走到了隊伍的前端,同時東看西看起來,好半天後就對那大叔說道:“大叔,這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嗎?這裏就是魔女的住處了嗎?”

大叔眼中露出了懷念與淚光,他喃喃說道:“還記得我剛才說的嗎?我小時候曾經進來過這裏,見到過魔女大人……沒錯,就是這裏,就是我記憶裏的這裏……”

伊斯多洛就向那洋房走了去,邊走邊說道:“這裏果然就是那些魔女所住的地方嗎?”

就在這時,格斯身上的烙印忽然微微一動,他立刻對伊斯多洛吼道:“小鬼,離開那裏!”

話音落時,在伊斯多洛面前的泥土地中就有一頭約莫三米左右的土偶站了起來,這土偶看起來胖乎乎的其實並不如何嚇人,但是身形卻足有三米左右的高度,寬度也有兩個格斯這麽大小,光是這個體型就足以嚇阻任何普通人了,而當這土偶站起來後,第一時間就將手掌伸向了伊斯多洛。

伊斯多洛一時間也被嚇傻了站定原地,而格斯就從他身後直沖而出,還沒等土偶的手抓到伊斯多洛身上時,格斯的巨劍已經縱向斬去,直接將這土偶給斬成了兩段。

但這並不是結束,在周圍土地上開始陸陸續續的站起了數十只土偶,大的有三米多高,小的連一米左右都沒有,它們都搖晃著,用一種憨態可掬的樣子圍向了郝啟等人,但是即便再憨態可掬,這也是非人的東西在攻擊他們,那大叔早就嚇傻了,唯有格斯等人仿佛無所謂一樣,各自提著武器與這些土偶對攻著。

更確切的說法是,他們其實早已經習慣與這些非人類的怪物戰鬥了吧,有格斯在最前面頂著,依靠他那非人一樣的戰鬥力絕對可以匹敵任何非使徒類,或者超級類的怪物,然後塞爾彼高從旁靈活的協助,專門找一些受傷或者弱小的怪物襲擊,同時護衛著女人與小孩,而小孩伊斯多洛雖然戰鬥力很弱,但是他卻很是靈活,時不時朝漏網之魚打上兩下進行騷擾。

這樣的陣型不敢說萬無一失,但是對抗那些數量其實並不太多的怪物們已經是足夠了,而這些土偶顯然也在可以對付的系列之中,更何況現在眾人心裏可都是有了底氣,除了格斯這個強人以外,還有郝啟這個根本不知道深淺的怪物存在,雖然看郝啟平日裏根本不出手,但是想來只要遇到真的危險,他應該也是會出手的,如此他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,放開手大幹一場就是了。

於是現場就出現了這樣一幕,一個小女孩魔女站在暗處吃驚的看著眾人戰鬥,他們打碎土偶,然後土偶恢覆,再打碎土偶,土偶再次恢覆,光靠這個,按道理來說就足以壓碎任何普通人的神經了,讓任何人都再興不起與之戰鬥的欲望,但是這群人壓根沒有,他們就如同經歷過許多次類似的情形,與無數的殺不死的敵人戰鬥過一樣,為什麽會這樣!?

而且,那個怪物也在這裏,那個怪物……

就在小女孩帶著恐怖目光的看著郝啟時,郝啟也猛的轉過頭來看向了她,然後對她咧嘴微微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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